是不是改名扔笔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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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狂魔,脑洞巨大,热衷缝合世界线,不HE会死星人——原著已经很惨了能不能给人一点活路???

【Fate/拉齐/喀菲】伪典变更【一五二】

真的,没啥想法了【阿巴阿巴






【一五二】

    作为此次圣杯大战中黑方阵营的大本营,尤格多米雷尼亚城堡向来都很安静,毕竟有足够教养也有足够物质基础的人,从来不屑于以音量大小来争辩自己的对错,英灵们如此,人类也如此,除了那些似乎可以随时从城堡任何地方冒出来询问主人们是否需要帮助的女仆之外,就只有杰克和弗兰会用小动物的方式啪嗒啪嗒跑过了,而除此之外,就是罗歇带着傻狗造型的魔偶抱着大部头书本路过的动静了。

    这也是考列斯会带着菲奥蕾在家里练习行走的原因,城堡中的走廊无论如何也比花园那凹凸的石板路更加平缓,也更加适合一个许久不曾用自己双腿走路的人进行复健。安静的走廊上,菲奥蕾撑着轮椅在前面慢慢走着,而考列斯则在后面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之外慢慢跟着,看着姐姐的背影鼻尖酸楚。

    魔术回路的移植手术刚结束没多久,他们理应要好好休息,可终于可以摆脱轮椅的喜悦让菲奥蕾开心得几乎要脱离地心引力,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头一回亢奋到睡不着觉,至于考列斯,他从来都是会被自己的姐姐所牵动情绪的,自然也就决定不管不顾地陪她一起闹腾——而除此之外,他也确实感到了身体中凭空多出来的那样一些东西,被人称赞的“魔术天赋”吗?不,他在意的其实是这些东西居然让菲奥蕾这样原本应该在阳光下与同龄的女孩嬉戏,而非被困在轮椅上这么多年。

    也许是感到不远处弟弟的情绪,当姐姐的回过头来,叫了一声弟弟的名字,稀薄的月光透过云层落在她的长发上,泛出些许淡淡的银色光芒,考列斯略微恍惚了几秒,下意识摇摇头,对上了菲奥蕾的目光,姐姐温柔的神色好像从儿时起就一如既往,而眼下这笑容愈发伸展开来,像春天花园里盛开的第一朵花,少年难免觉得眼眶发胀,张嘴想要说出什么,然而随之而来的男人声音让他瞬间恢复了冷静。

    “考列斯?你和你姐姐这么晚了还不睡?今天不是手术?这都几点了,帕拉塞尔苏斯没说你们?”

    是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看着还在走廊上溜达的姐弟俩,微微张开嘴又睁大眼睛的样子,像极了在午后的草原上忘了合上嘴巴的猫,只不过不同于那些吃饱了之后就没有任何动力只想睡觉的大型动物,他还带着自己的“猎物”——齐格飞维持着英灵的外表,像个什么货物似的被法老整个人抗在肩上,天知道那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还未长开的身材究竟是哪来的力气将一个成年人抗在肩上的。

    “确实很晚了……我们很快就要去睡了,因为我实在太开心了,”菲奥蕾对于眼前的状况略微有些吃惊,但依旧是那副温柔好脾气的神色,法老挑挑眉毛,她犹豫了一下,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法老肩上的人,“我之前听说齐格飞先生去和和红方Lancer战斗了……那么结果如何呢?应该是……胜利了吧?”

    上下埃及的主人笑了笑,隐约露出小小的一颗虎牙,只不过虽然表情并无异样,但法老说话的口气却并不算好:“胜利?啊,当然是胜利了,如果差点要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还输了的话……哼。”

    齐格飞的胃部正好抵在御主的肩上,虽然英灵不用担心太多,可柔软的内脏被硬邦邦的肩胛骨压迫的感觉加上战斗之后的疲惫倦意让他几乎要呕吐出来。他现在背对着那姐弟二人,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会如何看待自己眼下的模样——尾巴、翅膀与他们那个角度姑且看不见的犄角——绷带应该是瞒不住了,不过考列斯他们也不是什么会把事情到处乱说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其实齐格飞其实也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只能依照生前见过的法芙娜的模样来思考,但爬行类女士们的模样,从来都比同族男性更加巨大而健壮,法芙娜这样的佼佼者愈发没有参考价值,也许自己现在,也像个那样的怪物一样。

    银发的剑士闭着眼睛,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发出声音,他听着法老和孩子们东拉西扯地说话,从为什么还不去睡觉说到英灵死亡之后御主究竟会不会有感应这种话题,但很快拉美西斯二世就失去了耐心,虎着脸叫这姐弟二人赶紧去睡觉要不自己不介意亲自“请”他们回去睡,菲奥蕾做了个小小的鬼脸,被弟弟轻轻扯了一下袖子,然后在考列斯的陪同之下,慢慢推着那个轮椅王自己房间所在的方向过去了。

    直到姐弟二人的背影消失这层楼的电梯之中,拉美西斯二世周身的气息才一点一点散去,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你看,他们完全不会介意”,接着便继续扛着齐格飞往目的地而去。这姿势是真的不舒服,虽然伤口因为体液交换也因为应急处理而已经几乎不再流血,但那股疼痛依然残留在身体上——以致于他从太阳船上下来的时候必须靠着拉美西斯二世才能勉强走路,这距离有些尴尬,略抬起眼睛能看见法老线条凌厉的下颚,虽然还未成长为完全的成年人模样,但已经能看出曾经尼罗河流域最耀眼的太阳——只不过这么扶着走了几步之后法老还是嫌麻烦,于是便半点征兆都吝啬地将人一把扛在了肩上。

    面对这种尴尬的氛围,齐格飞的重点却还是在自己“惹了拉美西斯二世生气”这一点上,论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头一次让法老有这种情绪了,虽然这位统领上下埃及的王说来也做过让自己暴怒的事,可本着“君王和骑士犯错区别对待”的驰名双标,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和御主相提并论。

    实在很难说自己和法老究竟谁更会惹人生气,虽然齐格飞在心里这头衔当仁不让应该属于拉美西斯二世,但想想这次对方的态度的绝非简单的“生气”二字,他也就只能乖乖认栽——屠龙者从未见过法老如此暴怒的模样,毕竟后者更多的其实是那种带着孩子气的别扭,而这一次对方的态度……某种意义上来说,齐格飞知道自己应该不算是一个听话的工具人,但易地而处地去进行思考,如果是作为君主的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能把自己憋到脑充血偏偏又倚重的属下,只怕也是会感到头疼不已才对。

    身体忽然一沉,在反应过来之前,齐格飞的双脚已经重新踩在了地上,屠龙者低着头,他明知道对方基本上是从来都不喜欢看见自己这模样,然而眼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不敢去看拉美西斯二世的眼睛,于是只能低着头跟着法老往前走。Saber知道拉美西斯二世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哪怕平时看着不太明显,可这回事情起因是在自己,他也无法保持那种兄弟朋友间理直气壮的态度对待他,而且……

    “发什么呆?”拉美西斯二世的声音甚至有些机械地响了起来,腰上传来拉曳的力道,齐格飞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沉湎于思考而几乎要撞上面前的墙壁,不安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发现对方连一个眼神没有施舍给自己的,现在这场景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相互扶持只是因为从者与御主的契约——他不想让关系变冷,然而银发的男人张了张嘴,最后吐出来的仍旧只是一句“对不起”。

    法老目不斜视地扶着依旧浑身带伤的剑士往前走去,只在转角的时候近乎赌气似的吐出一句话来:“余不想听你道歉齐格飞,反正有关这种事情你从来都只说不记——余没有兴趣听。”

    这语气更像面对不顺心时孩子的抱怨,然而毫无温度的说辞已经足够让齐格飞手脚冰冷,那些没有再继续流血的伤口仿佛混入冰渣,然而他却只能沉默着一言不发——是我的错,是我自找的。

    那样令人难堪的几分钟后他们终于接近了目的地,法老的寝室在千界树的城堡与那气势磅礴的金字塔融合之后,愈发庄严华美得像个古埃及的神殿,当它的主人靠近时,便自动敞开了雕刻着圣书字中各种图案的的大门。这是齐格飞头一回目睹法老的私人空间,原本华丽的室内装潢已经变成了带着几分原始的粗狂,墙壁与地板模拟着古代建筑的质感,处处有不同颜色的亚麻垂落作为装饰,带着种甫一见到就会让人感到“埃及风格”的那种蛮横和直白,近乎标配的欧式四柱床被换成了古朴的卧具,随意扔着纯色的圆盘形和圆柱状的靠枕,金色的流苏懒洋洋地垂落着,靠墙的书柜中那些大部头的著作并非这房中唯一的现代物品,然而看上去却比宽大的木质写字台上那些纸笔和电脑还与整体风格格格不入。

    千界树一族的风格近乎于“穷奢极欲”,然而几千年的审美观差距让拉美西斯二世对这种金光闪闪的奢侈嗤之以鼻,不论碰壁前后,达尼克对于怎样讨上位者欢心都颇有心得,他在最开始甚至亲自打电话通知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旗下的一些专门负责装修与设计方面的公司来为这位公元千年前的法老布置他的寝室,难说是不是想要在这生前曾经一统整个地中海沿岸甚至尼罗河流域的伟大法老手中求得一线生机,然而后来他才发现对方虽然出身高贵但其实根本不在意,哪怕只是个行军帐篷也能睡得舒服。

    被这赏心悦目却又处处彰显着气场的装潢震慑了片刻,直到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回过头来看向他,齐格飞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进入了不可踏进的领地,他僵在那里,一只脚悬空着不知道要不要落下。而金色眼睛的雄狮轻轻从喉咙里哼出一声,伸出手抓住了屠龙者的手腕将他一拉,于是那只悬空的脚踩在了地上,所幸在脏兮兮的鞋底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之前齐格飞如梦初醒,忙不迭将那一身盔甲褪去,变回了平常在家里穿着的衣服,赤脚落下时,暖呼呼、软绵绵又毛茸茸的触感攀附着皮肤随之而来。

    对于齐格飞而言,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将局促不安地的那个人按住肩膀后强迫坐在沙发上,法老转身走进了房间自带的卫生间中,随后从未关上的房门中传来了水声。那些柔软的垫子却让尼德兰的王子坐如针毡,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狈,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在英灵状态下受伤对等的部位被撕开了口子,更何况他还需要时间来适应多出来的翅膀和尾巴,甚至让他的脑袋变得有些沉的、扭曲的犄角,齐格飞心里有数,也知道自己的身上大概还有半凝固的血,他不安得想要站起身来,因为他担心如果弄脏了陛下房间里的那些昂贵的物品可怎么办。

    好在法老并没有将他一个人坐立不安地扔在这里太久,不过一根烟的功夫金色眼睛的年轻人就自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并且出人意料——至少出齐格飞的意料——端着一个装了水的盆子,边沿还搭着一条毛巾。看着拉美西斯二世朝自己走来时屠龙者如释重负地想要站起身,却被眼神压迫得将进行了三分之一的动作重置回最初的样子,然后齐格飞便眼睁睁地看着拉美西斯二世将水盆放在一边的小柜子上,弄湿了毛巾后再拧干,接着伴着自己疑惑的目光走了半圈,站在他的身后,一前一后地曲起了腿。

    法老半跪在他的身后,接着用那根还有些湿润却不会滴水的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从齐格飞身体上生长出来的、那些不属于人类的器官上所沾染的血与碎肉——这些惨不忍睹的痕迹属于剑士自己。

    毛巾与手的温度都恰到好处,隔着一层柔软的织物,那稍微用力的按压让人觉得脊椎发麻却又在同时昏昏欲睡,没有云彩的遮蔽,能看见窗外流淌了一地如水般的银色月光,纵然齐格飞再怎么想要挺直背脊,在这样的感官刺激下也不免有些犯困,只是眼角余光能看见身边那个水盆和下面的垃圾桶,原本透明的水已经变成了一种略显死气沉沉的红色,漂浮着已经完全凝固的细碎血块,随着水面晃荡。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限制级的画面,他生前在杀死法芙娜后回到尼德兰时已是浑身鲜血伤痕累累,阿忠狼狈与恐怖的程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让王城的居民们畏惧的传说,曾经也有侍女这样用温水为他擦去身上的血痂灰尘时将木桶里的水染得通红,医生用烧得通红的刀割下他伤口周围已经腐坏的烂肉后扔到一边才能上药,那些没见过多少血的侍卫几乎都要被眼前的场景和气味刺激得呕吐出来。

    齐格飞垂着头,思绪不受控制地慢慢飘远,忽然,一只温暖的手碰到了他的脸,不可计的短时间内屠龙者就猛然抬起头来,即使因为粗估了力气而有些发晕,他也在最短的时间内警惕起来——随后便撞上了一双平静的金色眼眸,拉美西斯二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此时神色淡淡地俯视着齐格飞,手里拿着重新拧干的毛巾,然后捏着齐格飞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维持着姿势,接着便擦拭起了剑士的头颅两边同样沾染着凝固成半晶体的鲜血、内在已经完全与其颅骨相连的犄角来。

    屠龙者知道正常的幻想种爬行类只有两只犄角,哪怕已经成为了龙,但法芙娜不同,她化身为龙之后有四只犄角,一对倾斜向后在末端呈螺旋形扭曲向上,一对则内翻着向内且向前卷曲,齐格飞头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是山羊与绵羊的角长到了一起,虽然后来那场你死我活的鏖战没有少吃四只犄角的苦头,但他总觉得她的角看上去莫名可爱——当真是“报应不爽”这个词作祟,这两对可爱的羊角现在居然长到了自己头上,在别人的眼里,现在的自己看上去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怪异的模样。

    拉美西斯二世的手很温暖,而在不干扰生命的情况下爬行动物大多都喜欢温暖的环境,犄角上传递过来的温暖与这段时间已经固化成为习惯的信任感让齐格飞在强撑无果之后昏昏欲睡,法老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也注意到了银发男人微微颤动的睫毛。眼看着那些碍眼的血污逐渐消失,他随手一抛将毛巾扔进水盆之中,溅起红色的水花,齐格飞被这声音惊得清醒,然后看见法老的脸忽然放大在眼前。

    猛然凑近的那张脸实在太有入侵性,金色的眼睛几乎要吞噬人的灵魂,对于危机的感应让齐格飞下意识向后退去,却只是抵上了沙发的靠背,一只生着薄茧的手覆住了他的眼睛,可还不等他因为眼皮上那散发着太阳气息的温暖触感而有片刻失神,喉咙上忽然传来一阵要引他进入战斗状态的剧痛——拉美西斯二世,那位统领上下埃及几十年的伟大法老,居然像头失的控野兽一样狠狠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齐格飞甚至怀拉美西斯二世被有着吸血鬼传说加持的己方枪兵传染了什么奇怪的病毒,要不然怎么会以这样饥饿的态度咬人脖子,然而被这么危险的动作控制住从前还生而为人时的弱点,作为一名武者齐格飞不可能没有什么反应,然而他推不开能徒手制住两匹马的骑兵,察觉到这一点的拉美西斯二世更加肆无忌惮地合拢了牙齿,血液从齿间刹那间奔涌出来,失血的眩晕一瞬间袭上了齐格飞的脑子。

    “——飞……齐格飞……”耳边有什么在嗡嗡作响,而这样凶猛的噬咬中,法老的声音因为唇齿的动作变得含糊不清,剑士被卡在一个过于窄小的空间之中无法动弹,他感到自己被利齿切开了喉咙,已经停止伤口因为体液交换开始真正的愈合,“你真是……胆子好大……”

    “对……对不起……陛下……”虽然不知道王究竟在说什么,但齐格飞本能地道歉,随后他感到对方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牙齿离开皮肉,视线重新放开,在呼吸可闻的距离里他死死盯着他。

    法老那张毫无瑕疵的英俊面孔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还带着稚气,然而已经是令人呼吸停滞般的容貌,牙齿和嘴角还沾着自己那属于龙种的鲜血。似乎感到了其中玛纳粒子的流动,他忽然伸手捏住了齐格飞的下巴,强迫对方看向自己,然后炫耀似的用舌尖慢慢舔过自己唇角,将那些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液卷入自己的口腔中,随后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回,将血液咽了下去。

    屠龙者蓦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烫,他不敢继续看下去,然而因为被制住了身体,视线一转,能看到的便只会是拉美西斯二世深陷的锁骨与紧实的肌肉。耳根爬上绯红,随后法老松开手去,还沾染着残余血液的唇轻轻贴上了齐格飞脸上的龙纹,又随着龙纹的走向一路舔舐下来,汗水和血液都被吞下肚去,那位法老好像全然忘了自己还有那么点出于王族傲慢的洁癖,唇舌随着龙纹来到了胸脯,那里残留着依旧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一一被抚慰般吻过,接着,唇贴上了被迦尔纳的长枪贯穿的那个伤口。

    黑方的剑士几乎要跳起来,然而却再一次被强健的双臂死死摁住了身体,虽然屠龙者在那一瞬间震惊于拉美西斯二世不知道瞒报了多少的力气数值,但是很快他便挣扎起来,毕竟这个举动已经远远超过了“朋友”之间应有的接触距离。哪怕齐格飞不知道拉美西斯二世此时这种暧昧的举动究竟意欲何为,可也是那从战斗中救了他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这种异常的距离给自己带来的绝不是“安全”。

    剑士已经炸起了满身的毛,遗憾的是纵使他已经把“抗拒”两个字写满了自己全身,最多的用处也不过只是让拉美西斯二世抬起头来而已。齐格飞确实想要发脾气,然而当他看清楚了法老那双金属璀璨的金色眼眸中翻腾的情绪时,他的大脑在很短时间内只剩下一片空白,屠龙者在机械地与年轻雄狮的眼睛对视了数秒之后,说出口来的只有一句不带多少其他情绪意味的低声呢喃:“……请您放开。”

    拉美西斯二世扯了扯嘴角,然而那表情绝对称不上是一个“笑”,他的眼角有黑色的纹路在隐约地显现着,虹膜宛如黄金打造的珍物,左眼甚至恍惚闪烁起异样的淡淡银芒。亚图姆之子的视线顺着屠龙者身上闪着荧光的龙纹游移,从脸上滑落腹部最后重新回到了脸颊,最后才终于再次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睛,充满生命力的眼睛中劈开竖立的白色瞳孔,仿佛那些潜伏在草丛中布满鳞片的冷血猎手——荷鲁斯化身于人间的统治者专注地直视着这双爬行动物的眼睛,随后缓慢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震颤的笑音来,他不由分说地抓住剑士的两只手,巨龙的血肉被人类的外表伪装得温暖而柔软,手上的老茧是每个持剑者都会有的分布,他长久地注视着这双手,包括原本修剪干净现在却锋利宛如野兽利爪的指甲。

    齐格飞抿着唇,不解地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法老,直到对方将整张脸埋入他的掌心,颤栗感顺着脊椎蜿蜒而上,手背压在腿上,而略显粗糙的掌心贴合着御主的面部轮廓,他听见拉美西斯二世嘶哑着声音对自己说话:“不需要……齐格飞,余就算再过分……也不会要求你放弃‘人’这个身份的……”

    屠龙者闻言沉默,他原本以为一直处在观战状态的拉美西斯二世并不清楚自己所措的一切,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他盯着那个有些毛茸茸的脑袋,慢慢弯下腰去,银色长发垂落下来,以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也不会有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没关系……陛下,我是自愿的。”

    “余知道,余知道啊!但是余——”

    陛下……究竟想说什么呢?直到齐格飞仰面躺在地面上时,他依旧陷于这疑惑中,但俯身于他正上方的拉美西斯二世黄金般的双眸仿佛带有魔力,让他很快便无法再去思考别的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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